本质是个打字机
 

The little merman(海的王子)24

DAY61 美人鱼轰焦冻x王子爆豪胜己

#抱歉各位,没有办法在28号生日那天把故事讲完了,今晚加班、明天加班,先放出来我写到的这些免得你们等的着急

#本章8300,错字见谅,暂时没时间改

第一章 涛声依旧:01-06

第二章 相见时难:07-12

第三章 黑恶势力:13-16

第四章 凛冬将至:17-22

23

切岛死死的盯着那个在水面游动的身影,一个大胆的猜想在脑海中成型了。

他牙齿紧咬,表情有些狰狞。

“我当是谁,原来那句话真的说的对——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你说是吧,轰焦冻?”他用力挣扎着,试图挣脱捆着他的这根锁链。

当面罩主动脱离后他们看到了一张相似而又不完全相同的脸,发丝被分成了对称的红与白,面颊上同样隐去了腮的裂口。

唯有那双异色双瞳和原来一模一样,经水润泽后泛着潾潾幽光。

“怎么,看到老朋友连话都不敢说一句吗?你是有多小瞧我们?”一时间濑吕也是憋不住火气。在海面之下轰焦冻没少给他们找过麻烦,闯入四位霸主划定的狩猎场,一次又一次阻挠对海洋生物的猎杀。虽然几人如今心境大有不同,但数次受挫积累的火气和一大笔烂账可不是想忘就能忘得了。

如今在陆上再次相遇,真可算得上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在千鲤池的那头轰焦冻依旧沉默地看着他们。

“你倒是说话啊!难不成哑了不成!”

他们朝着对面怒吼着。

“你说话啊!”

躁动的情绪在连续刺激下终于难捺不住,轰焦冻在那头携着巨大的水浪冲了过来,在即将靠岸时猛地一蹬长腿,水花劈头盖脸的浇了四人一身。他单手提起切岛的衣领,脸色在一息之间变了数次,喜悦和忧伤、痛苦与思念都融为了一炉,周身散发的情绪复杂到无人能彻底领会。

他后退着松开了手,在岸边一撑后先上了岸。再次出现时头发还在滴水,但手中却紧紧地握着纸和笔。

他提笔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大字,和之前娟秀的字迹判若两人。

“我不能说话。”

“但如果你们因为这个嘲笑我,我会把你们都揍趴下。”

 

他们坐在主屋内擦着头发。

派阀在一边,轰焦冻在另一边,两边互不相看,一时屋内气氛无比诡异。

僵持了半晌后切岛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你就打算一直用这个和我们交流?你不觉得累吗?而且完全没有道理,我们四个上岸之后怎么没有这种异常而偏偏是你......”

“与你无关。”

切岛眉头跳了跳,面部肌肉抽搐着似乎想要给刚刚说话的自己一拳。

“果然是我多管闲事了。”
 他话音一转,代替其它三人说了下去。

“不过你所求又为何事?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真看不出是想找人帮忙的样子。”

“我要你们帮我找到海盗所在的岛屿,解决掉那个一直潜藏在幕后的黑手。”

他笔下生风,如抽丝剥茧般分离出脑海内的记忆。自他上岸起亲身经历的一桩桩事件,着重描述了尖沙砠遇到的海盗的样貌,谋杀案与那柄见血封喉的银刀。

随后他跟随爆豪胜己回到王宫后,眼见着王子为海盗忧心不已。

在一个月后留青村凭空消失,驻守首领肖恩下落不明,商会成为重点监察对象。王子一边为加冕做最完全的准备一边与臣下商议如何解决这横跨七国的难题。

而几日前,爆豪胜己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一名伪装成凛冬之国公主的刺客夺走了他父亲的生命。

话题变得越来越沉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派阀四人都坐正了身体,目光灼灼肃容以对。

在轰焦冻放下笔的那一刻众人都有种想要大吼的欲望,挫败与无力包围住了他们,让人想要出声,想要发泄这满腔的愤怒。

“那名海盗的样子你可以画下来吗?”芦户三奈极为小声的问了一句。

轰焦冻点点头,刷拉拉几笔勾勒出一名成年男子的画像。

切岛、濑吕、芦户三人颓唐的对视了一眼。

“这个人我们见过。”切岛锐儿郎闷闷地说道,“当时王城检查甚严,我们跟着凛冬之国的马车,刚钻上去就遇到了你说的那个人和一名少女,样子极为亲密。”

“他们在马车上遇到我们三个,我们离开时他们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也许就是这混在了仆从中得到了近距离接触公主的机会。在装扮成凛冬公主的模样完成刺杀后,那位擅长伪装的少女后来又变成我的样子意图逃脱。”

“我本应该听出她的声音。”

他的声音缓缓的、缓缓的低了下去。

 

“轰焦冻,我们和你联手,之前的就当作一笔勾销。但事先搞清楚一点,我们不是为了你,我们只是为了爆豪。”

轰焦冻微微颔首,嘴唇蠕动着,切岛分辨出了其中的含义。

他在说“谢谢”。

男子汉展颜一笑主动伸出了手,两人在空中握了一记。

“以后请多指教。”

轰焦冻在他们这间小院中收拾出了个空房间住下,此后一步都没有踏出院门。他和切岛、濑吕不是忙着研究海图就是商定后续计划,生活上的事情大部分交给了芦户和上鸣。

“终于把范围缩小到了这片海域。”切岛一脸喜色的敲了敲海图,伸了个懒腰,“这半个月时间真是要累死人了。”

“是啊,虽然游是游过了,但要把那堆记忆校准到这张人类的小破图上还真是费力,哪条鱼会特殊记着以海沟为基准线向东南西北各游几千英尺到底是什么啊?”濑吕说着把笔一扔,毫无形象地瘫倒在座椅上。

轰焦冻把桌上零散的稿子仔仔细细的收了起来,旁边的两人也赶忙爬起来跟着一并整理。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四人也大概熟悉了轰焦冻的脾性,在有些方面的倔强程度简直出乎意料,凡是认准的事情就一定会把它做完。

只是有件事情让他们比较在意——轰焦冻每次停下工作休息的时候,不是在神游就是在发呆。

“三姐,你说他都在想什么?”有次上鸣无意间看到了轰焦冻的神情,偷偷戳了戳芦户的肩膀。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是男生。”她给上鸣使了个眼色,“去问问?”

“他怎么可能告诉我嘛。”他吐了吐舌头,转身一溜烟的跑了。

过了几天他们接到了小孩去郊外的射箭场的邀请,信中一派洋洋自得,其中不乏一睹他的风采这样的语句。四人实在心痒难耐,加之枯燥的工作做了太久,一时间都有些忍不住。

“和我们一起去吧,也总要休息一下的。”芦户在一旁劝说道。

轰焦冻摇了摇头,在白纸上潦草的写了一句“早去早回”后又扎到那一堆海图之中。

屋门在他身后轻轻地闭合了。

射箭......

当初是爆豪胜己手把手教他的。

王子站在侧后方扶着他的手指开弓,头与头紧挨着,温热的呼吸就吹拂在颈间。

“专心,不要看我。”

爆豪胜己极为短促的发号施令。

“脚与肩同宽,身体微向前倾。”

“很好,保持住。看着远处的那个红点了吗,你的眼和弓上的瞄点,与它保持在一条线上。”

“放箭。”

“笃——”

箭靶上传来清晰的一声,他在那个瞬间看到了爆豪胜己神色中的满意,也跟着弯了眉眼。

要坚持不住了......

轰焦冻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回忆扎的他心口疼。细细想来那些让他的珍藏的、流连忘返的回忆,每一个都和爆豪胜己有关。

当时迎着最暖的风,如今就得挨最冷的雪,只是他不能停下,也不能回头,就算听到背后的呼唤都要闷着头朝前走,这本是一份命中注定要遭的劫。

神明手中提着一架天平,又贪心的很,渴求什么都要用最贵的东西来换。他们在云端冷冷地看着,把他的挣扎尽收眼底。

轰焦冻苦笑。

我这身上,没有什么比这颗心更珍贵的东西了。

但求您以剑伤之、以斧劈之,滚水烫之、冰霜覆之,对它百般折辱,使其遍体鳞伤。

求您处置它,放过他,放过我。

给我们一条生路。

 

“你猜怎么着,这小子一开始说能一箭射中两只,你们都不信对吧,哎——我信了。”

“你牛逼!”

“上鸣牛逼!”

“哈哈哈我可不牛逼,不说看人,就说每次在关键时刻都是我力挽狂澜大发神威。”

“是是是——上鸣最棒棒!”四个醉鬼跌跌撞撞跨过院门,不知道谁先绊了一跤又滚成一团,摔了个七仰八叉。

轰焦冻叹着气从主屋中走了出来,看来也没人记得自己说过的早去早回,还留给他一堆烂摊子。

胡乱之中上鸣电气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影走来试图把他们分开。他分辨出了发色,迷迷糊糊中张口便问。

“你说你这个人。”

他打了一个极长的酒嗝,又把自己给逗笑了。

“他们这几个怂货都不敢问,就我敢!”他一边兴奋地挥着手一边笑嘻嘻地说道:“你说你为什么对爆豪那么熟悉?”

轰焦冻随便背起了一个转头朝着卧室走去,上鸣还在背后嚷嚷着。

“今天我们看到他了!看起来精神的很,和以前也没什么不同嘛......”

他背着濑吕站了几秒,又默默向前走去。

此时距离轰焦冻上岸,已过了四个月整。

 

“陛下,夜深了,您该回自己的寝宫了。”

爆豪胜己站在庭院中动也不动,侍女楸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又怕打扰了沉默中人的思考,臂弯中的披风披也不是,不披也不是。

男人的话语打破了侍女的无措。

“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太过突然,楸安静的站在原地想了一会,爆豪胜己也就跟着等了一会,夜风飒飒围绕庭院中的两个人吹过,又一路拂过水面搅起了层层叠叠的波纹。

“陛下就是陛下,是常夏的王。”女子的声音细软,似乎想要安抚爆豪胜己的情绪。

“还有呢?”

侍女深吸一口气后缓缓拜下。

“陛下一直都是......自由的人,但只要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动心之后就会无法控制自己,就会变得不那么完美。”

她看着爆豪胜己的脸色继续说了下去。

“楸陪在您身边很久,很多事情都看在眼里,当初也给那位喂过鱼。若说情深义重,实在未见过像陛下这样的了。就像六国宾客离开后您每天都来这站一会,楸知道,但除了楸以外却没有人知道,这间屋子曾经的主人也不知道。”

“陛下只是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情绪,像爱和责任之类的,他们本来就不冲突。”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爱虽然不能让人完美,但却会让人完整啊。”

 

第二天一早四个醉鬼都趴在床上叫嚷着头疼,轰焦冻实在不想理他们,但一声赛过一声的哼唧让他脑袋嗡嗡响。

他一脸冷漠地叫来了平日里的侍女,写了张纸条让给每人煮一大锅醒酒汤,并吩咐一定要让他们每个都喝完。

下午四人揉着肚子回到了主屋就看到了一个板着脸的轰焦冻,正用手指着桌面上的地图,满脸威胁之色。

“好的,我们这就去工作......”

当他们离目标越来越接近时一个严峻的问题却摆在了几人面前。

“只能大致锁定这片范围内的几个岛屿,实在没法更精准了。”切岛摇着头叹息道。

“而且考虑到这是我们自己的记忆推测出的结果,这份可能性可能会再降一些。”

轰焦冻听了这句话明显有些焦躁。

“大哥,那怎么办?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吧,那前面的工作就毫无意义了。”

“不如我们......亲自去看一看。”切岛说完这话自己也是吓了一跳,但看到轰焦冻眼中重燃的希望仿佛受到了鼓舞。

“不行,那船怎么办?爆豪颁布的禁海令这才过了几个月,所有船只一律不能进入海域,总不能自己做船吧?这时间哪里来得及。”

纸上刷拉拉多了几行字,他们抬头看向轰焦冻坚定的眼神。

“我有办法。”

“就算船解决了那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轰,你应该心里清楚。”

切岛按住了他将要起身的手。

“你不能和我们一起去,难不成你身上还要带着纸和笔一起行动吗?如果真的遇到什么紧急情况怎么办?我们不可能帮得到你,因为听不到你的呼救。”

“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冒险。”

上鸣试图缓和室内突然沉重的气氛。

“大哥,别那么严肃嘛,其实要不我试着把响香带来?说不定就能治好了呢,她可是神医......”

轰焦冻木然的点了点头。

切岛的话不无道理,Allmight在他上岸前曾经说过让他想方设法去找回那块鳞片,这是他恢复声音的关键。

只是那是他亲手给出的东西——曾以为日后再难相见,他以那块鳞片宣誓自己必将忠贞,无论以后遇到多么惊艳的鱼也不为之转移,其人依旧,其心永恒。

而上岸之后他也无需开口,毕竟他们的交流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做到。

他心甘情愿送给爆豪胜己的东西,他根本不想把他要回来。

 

“笃笃笃——”三声轻松明快的敲门声响起,耳郎响香三步并两步地从遍布兰香的居室内小跑而出。

日前她收到了自己师妹的信件,信中言明即将动身前往常夏,还要在这里陪她小住一阵。高兴不已的医女连夜令下人收拾好厢房,在兴奋中甚至忽视这段长途所耗费的时间以及当夜她的师妹根本无法到来的事实。

开门后就扑进了一朵红云,少女长剑背在身后,先是给了耳郎响香一个巨大的拥抱,然后忙不迭的打开身后的包裹中取出了一张古琴。

“父亲让我带给你的,最近就好好和它磨合一下吧。”

她们挽着手朝着正厅走去。

“草儿家里情况怎么样?父亲母亲身体可好?”

“都还好啦,师兄他们都好想你,师姐可好,一走就是四年。你都不知道二师兄上个月定下了和北寒家小女儿的亲事,那一天谷内所有的花都开了。”

“真好看。”她露出了一抹神往的神清。

耳郎响香有意逗弄她,“你也别羡慕,说不定等你成亲那天谷里的花开的更艳。”

“才不要,我要陪着父亲母亲。”她莫名羞红了脸。

像是想到了什么少女瞪圆了一双杏目,抱着耳郎响香的手臂来来回回的摇。

“师姐老实交代!你之前跟我提到的那个人是什么情况!”

“......就是那个!叫上鸣电气的那个!”

“其实有关于他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算多......”涉及到这类话题每个少女都免不了变得小心翼翼,连一向冷静自持的医女也不例外,露在外面的耳廓颜色堪比海棠。

“就有点喜欢他......”

她看着那明显的探究目光有些淡淡的心虚。

“我发誓,真的只有一点点!”

“哦,是吗?”草儿朝她勾了勾手指,“那就说来听听。”

 

 ◇◇◇◇◇◇◇◇◇◇◇◇◇◇◇◇◇◇◇◇◇◇◇◇◇◇◇◇◇◇◇◇◇◇◇◇

爆豪胜己的寝殿内站着一位不速之客。

之所以说是不速之客,因为这人来的一点预兆都没有,像是凭空冒出来一般,但他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无比和谐的感觉。

来人长相俊美非常,纵使面色有些苍白也掩不住一身的风华绝代。刚一踏进门那双异色双瞳就像是被磁石吸引般直接找上了这间寝殿的主人。

爆豪胜己咽了几口唾液,一时感觉嘴里有些干,连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他因为这份陌生感而慌乱,招手的动作中透着滑稽。

“你坐下。”

轰焦冻茫然地点了点头,顺手就坐到了平日里最习惯的位置上。

他猛地一愣。

软榻上的矮几还保留着之前的样子,连一点改变都没有。青金镇纸下压着厚厚的一摞白纸,只担心那个需要的人不够写。

在他上岸之前那个位置依照爆豪胜己的喜好摆的是小型沙盘,后来那个模型被搬到了爆豪胜己的书房中。

你不需要我来写字,你需要那个沙盘。

他悲观的想着,手指在看不见的地方把袖口捏的更紧,空气变得沉重了,整个屋子都以他为中心向内倒塌过来。

心中有个声音在小声催促——回去吧,忘记今天的目的吧。

他蓦然一惊。

“你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爆豪胜己在一边斟酌着字眼,轰焦冻却越来越听不下去了。

他应该速战速决,不改变些什么只能又一次回到原地。在这几天他也确认了一件事,对于爆豪胜己胜己来说宁可把自己逼到绝路也不会张口求助于任何人。

哪怕那个人的名字是轰焦冻。

我不会眼看着走上绝路,让我主动为你做些事情。

他提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简洁而又直中红心。

“我想取回我的鳞片。”

“鳞片?你说的是......”

“我回大海之前塞在你手心中的那一块。”

爆豪胜己一下子僵住了。

他一头冲进内室的小型藏宝间,翻找东西的声音大到刺耳,让人心中为之一颤。轰焦冻的耳膜难以承受这种噪音,他手足无措的站了起来,心中有强烈的冲动想要闯进去阻止他。

他在门的这边看着爆豪胜己疯了似的折腾着一堆收容珍宝的盒子,那些闪闪发光、绚丽夺目的珍珠和玉石抛在爆豪胜己的脚边,常夏的王不屑分出一眼去看。他的脸越来越红,眼睛也越来越红,也许是沉积的飞灰不小心飞了进去,造成了一种想要流泪的错觉。

他听见爆豪胜己声嘶力竭的大喊:“楸!你过来!”

侍女急匆匆跑了进来,满脸的惊慌失措。他背对着轰焦冻站着,声音颤抖着发布了指令。

“你,把它给找出来。”

“陛下要找的是什么东西?”

轰焦冻落荒而逃。

就算是他一辈子不说话也没有关系,他绝对不要再一次看到这样的爆豪胜己了。

 

“你确定这一份文书就能在海边调出一艘船?”

轰焦冻平静地点了点头。

切岛翻开里面的内容仔细地看了看,眉毛挤成了一堆。

“那爆豪的签名和印章你哪里来的?”

轰焦冻偏过头去不再理他,表情带着警告——别问我,你问我也不会说。

切岛响亮地嘬了一声牙花子。

“我们现在可是盟友,知道这些细节不过分吧。”

一抬眼发现人已经迈出了院门。

这家伙可真是......

他无奈的摆了摆手,嘱咐濑吕几个收拾好行装。

——要出发了。

趁着夜色他们离开了王宫一路向北,路上近乎不停歇,五人纵马前往北海岸的一个不起眼的港口——白象港。

他们终究没有说动那个固执的要命的人。

切岛拿着文书去找了白象港口的负责人,四人在一旁挑选即将出海的航船。

轰焦冻站在海风中,周围熟悉的景色让他有些感慨。

时移世易,当初把他捞上岸的渔民不知如今依旧安乐?他们即将出海的这个小港口照亮了那份过去,海洋与陆地只差一个契机。

他接过路边买花的小姑娘手中的风信子,顺手揉了揉小女孩柔软的发丝。

梅雨,再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有许多话要同你说。

 

“一路顺风,看来我们这次会有好运。”上鸣在海船尾部掌着舵,十分上道地用老水手的口吻说道。

船帆被风鼓得饱胀,像一只洁白的海鸥朝着海洋深处行驶而去。

“船帆现在都先升上去,快要靠近的时候再降帆。”

“我觉得应该注意一下航船速度,最好是在深夜的时候靠近。”

“有理,到时候一定要格外小心。”

他们在海面上安稳的度过了七天,枯燥的行船使几人都有些疲惫,虽然淡水和食物都足够充足。多亏有即将到达的这点期盼支撑着,离划定的目标范围只差一天左右的距离了。

芦户三奈靠着桅杆打了个哈欠。

“我们真应该找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就这状态去找海盗绝对是送死。”

“三姐说的对,反正还要有一天才能到,总不至于就倒霉到刚好撞上一艘海盗船吧。”他嘿嘿笑了两声,“就算撞上也好,正好阴他们一把。”

“好个大头,我们可千万不能打草惊蛇,不如帆先降下一半,固定住船舵,留一人值守轮换休息吧。”切岛建议道。

“小傻子值班,我们先睡!上鸣这两天可没少偷懒。”

被点名的那人耸了耸肩。

“好吧,我先看着。”

然后他就后悔了。

四处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只剩他一人寂寞如雪。他来来回回的从甲板上走了好几趟,这几人一点醒的意思都没有。

他又一次经过的时候轰焦冻蓦地睁了眼,视线蛰了他一下后,猛地转过身用袖子盖住了脸。

我这不是因为无聊吗......

他扁了扁嘴安静地在船尾坐下,终究不敢再捣乱。

上鸣盯着海天相接的那一处直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四周安静的很,让人不想睡觉都不行。

那我也睡一小会?

半个时辰,应该不会有人发现的......

 

“上鸣你大爷的!”一声气急败坏的吼叫声把几个人都震醒了。

听声音像是濑吕......

轰焦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浓稠的像牛奶一般的雾气围绕在四周,身下的触感告诉他还好端端地坐在船上。

“喂!你们都还在吧?”

报名声一个接着一个,上鸣的声回答带着显而易见的心虚。他跟着用力弄出了点声响,示意自己的位置。

“真是见鬼了,怎么好端端的跑到了这里?上鸣,你睡过去之前动过船舵没有?”

“没有......”

“那如果航线没错的话,那这里应该就是我们要去的位置?”

“谁手边上有罗盘?啊——该死,有的话也看不见。”

“现在不要乱动就好了,小心掉到水里。轰!轰你还在吧?”

轰焦冻又用力敲了敲甲板。

“天啊,你要是一不小心不见了......”

“爆豪绝对会杀了我们的......”

“隔几分钟都给我弄出点动静来!”

嘶——嘶——

迷雾中传来的不详声音好似紧贴着耳边响起,在视线被剥夺的情况下,放大的恐惧无边无际。轰焦冻只觉背脊上汗毛倒竖,手臂上迅速浮起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血液仿佛一下子冻住了,心脏落入了胃里。

他的听力很好,深海其它几个也不差,此时萦绕在心头的除了命悬一线的惶恐,还有一丝彻底的明悟!

他们的地图到底是有偏差。未曾想这片陌生的海域,迷雾之中、水面之下,确实有着他们不愿意招惹的东西。

四周骤然安静下来,他的心跳声却声震如鼓,连手心渐渐冒出了冷汗。

船大摇大摆地闯进来的——是海蛇的领地。

而海盗的巢穴,极有可能就建立在这座蛇窟之上!

 

不能动。

情急之下他只能想出了最笨的法子,浑身肌肉放松虚虚靠在甲板上。

从甲板的一端传来什么东西刮蹭而过的轻微响声,从小腿开始多了份重量。游动的冰冷逐渐向上蔓延。轰焦冻强忍着恶心,控制着自己不要乱动,也不要发抖。

海底不会有比这个更令人(鱼)生厌的生物了。

半截蛇身缠住了他的大腿不再动作,也许是过了几秒,也许是过了一辈子,在轰焦冻厌弃感就要压不住的时候海蛇终于从他身上退了下来,又朝着前方爬了过去。

嘶——嘶——

他的心又从胃中跳到了嗓子眼,在他右前方躺着的是芦户三奈。

“敢来招惹老娘,给你们几个胆子!”

暴怒的一声怒吼伴随着不能忽视的糊味在船上传开,簌簌的响声过后有什么东西如海潮般退去。

“哼。”

她的声音似有嫌弃,“你们几个都在装死,真丢人。”

“哎三妹,我们可不像你一身带毒。我们要是被咬上一口,就算立刻变回鱼都没救。”

“三姐威武!你们知道吗,刚才有个臭流氓竟然要朝我衣服里钻......嘤嘤嘤。”

“上鸣你能不恶心人吗?”

“真的,他以前从来不说嘤嘤嘤的,现在的恶心程度真是达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哎哎哎不带人身攻击的啊——”

轰焦冻在派阀无休止插科打诨的背景音中慢慢感觉到了一丝不同,他重重地捶了下地面,把几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呃......谁来翻译一下。”

“我猜轰是嫌上鸣太吵了,他在警告让他闭嘴。”

......

算了,一会他们自己就能发现了。

 

“我又能看见了!”上鸣电气惊喜地在甲板上上蹿下跳,“这鬼雾终于散了,快憋死我了。”

轰焦冻一脸生无可恋地从地上站起,快步走到船尾通过罗盘确定方位。刚刚在那片迷雾之中航船几乎在原地打转,他连番调整了几次帆的叶片,终于让船再度行驶了起来。

切岛在船侧观测吃水线的高度,回过头对轰焦冻打了个手势。

“再降一面帆吧,我有点担心船撞上礁石......嗯?那是什么?”

他用手指着海水里一团灰白的东西,仔细盯了几秒钟后差点吐出来。

四个人中最稳重的大哥难得的爆了粗口。

“卧槽,这前面不会都是这些吧。”

他三步并两步跑到船头远眺。

“......降速!”

TBC.

伏笔啊!各位看到了之前的伏笔没!!预计之后还有两个事件,希望我能爆肝写完……

完结的愿望太强烈了_(:з」∠)_我手里要写的文能排到元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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